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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百事通!毕业后·二
2023-06-28 10:21:35    哔哩哔哩

还是走上来了啊。我看着脚下。下面是川流不息的车流。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别人添麻烦了。

我沿着边边坐下,晃悠着双腿。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,但我还是想在那之前回忆一下我的人生。因为想跳的话随时可以跳,但跳完了可就再也没有事情做了。虽然我来得默默无闻,但下面是交通要道,我总可以走得令人印象深刻一点吧。


(资料图)

说是回忆,也没什么好回忆的。到现在都不认识自己的爹,妈偶尔回个家我还误认成陌生人,嘛,其实本来也该是陌生人,又不是亲的。在学校倒是常常有人向我谈心,把我当树洞,但也仅仅如此了。倒是,被一个女孩喜欢过。

想到这里不禁开心了一点。

但很少有姑娘看得上我的家境吧?想到这里又没什么好开心的了。

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飞船。倒是可以在那里乞讨,但还是等我下辈子当条狗的时候再去吧。要是我没念过书,没心没肺狗样地活,也挺好的。

可惜社会不允许存在狗样的人。

生而为人,我很抱歉。

其实我很想在星空下死去,但那样就不能把事情闹大了,我负了一辈子责任,只想任性一次,至少,让别人看看我吧。

还有什么吗?好像没什么了。我站回天台,伸了个懒腰,准备跳了。

“璁?”熟悉的声音。猛一回头,竟然是银夜时。“你也喜欢来天台吹风吗?”我确实是想闹事,但没想到即使远在飞船市也会影响到我那本不多的熟人。“呃,嗯,是啊。”我顺台阶而下了。银夜时露出她独有的俏皮微笑。至少,不要让我影响这个微笑。

它让我想起了四年前的操场,那是一个下午,而现在是早上。银夜时也变了。四年前她,似乎也没穿校服,但现在她扎了个高马尾,又长,几乎及腰了。在这个秋天微偏冷的时候,女孩子们可以穿得又好看又不显得色气或臃肿。她腿上穿的是裤袜还是黑丝,我没分辨出来。但脚上的运动鞋并没有把她的脚显得很大的同时彰显出她的活力。

我们找了个长椅坐看风景。一阵柔风拂过,她又向我贴近了一点。我还没有和女性靠得那么近过,一下子局促起来,下意识地问了一句:“你会呆多久?”话一出来我有些后悔,因为它就像逐客令一样,但又一想,我本来就想背着她去死,把她赶走了似乎也不错。“大概睡一觉吧。”她反而贴得更近,抱了我一个胳膊,把头靠在我的肩上。这一下给我整不会了,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大脑一下子挂了空挡。银夜时嗔怪道:“安静一点,别动,让我靠着睡会。”“呃?啊…哦,好。”

风依然冷柔,但我脸上发烧。等烧退了,心还激动地跳着,等心跳正常了,身心开始疲倦。

等醒来,我惺忪地眨眨眼。“啊,你醒了。”银夜时低头看着我,挡住了银圆的月亮。陌生的天空…这个构图,有些奇怪…但我还想睡。银夜时捏了捏我的鼻子:“不要睡了,我腿快麻了。”

啊!?这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,我慌忙坐起,站得远了些。银夜时只是对我眯眯地笑着。我怯怯地问:“我…睡了多久?”我心里希望她能懂我在问什么。银夜时食指点点下巴,含糊其词:“个把小时吧。哎呀,我腿真麻了,你抱我回去。”她撒个娇,慢慢补充,“公主抱。”

这就让我为难了。“我背你…”“不,背着太难看了。你不能抱抱我?”她想到了什么,“不远的,抱我下楼就行了。”“算了…”“抱我!”“…好吧。”

抱着她下了楼。她整理了一下衣服,看了看表,又看了看天和街灯,最后又看了看我。我其实很不想懂她的意思,我们互看了几秒,她问:“你能…”我赶忙说:“OK,走吧。”银夜时笑了,一把揽住我的胳膊,不知是否有意,她把我的手肘拉到了她的胸口位置,我一下特别的尴尬,但银夜时不给我反对的机会,带我以一种不容置辩的步伐走了起来。

她家并不远。我把她送到小区,问:“到这里可以吗?”她摇摇头:“小区太黑了,我怕黑,你送我到家。”“哦。”到家门口,我问:“到这里可以吗?”她摇摇头:“送我进屋。”“我就不进去了吧。”“那你睡哪?”好吧,因为本来打算不想活了的,所以钱花了个干净,之前为了躲酒鬼老妈,在外租的房子,也是中午离开时退的。她开了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。

她领我到了次卧。这个卧室不像是女孩子住的。我先是疑惑,然后好像懂了什么,但还没开始思考怎么逃离,银夜时开口:“我哥的卧室。”我这才放了心,但旋即又担心起来:“那你哥不会回来吗?”她摇摇头:“我哥他,沉默地牺牲了。”我倒吸一口气,虽然不懂什么是“沉默地牺牲”,但我是理解什么是“牺牲”,正想说几句抱歉的话,银夜时却推开我,打开衣柜,问我:“穿哪件?算了我不相信你会选,我给你选。”她挑了几件睡衣套。“我会选…”“那么会就去洗澡,去去。”她像哄小狗似的,但我确实没啥好说的,只能拿着她选的衣服去浴室洗澡了。洗完了,银夜时把床也收拾好了,她看着我,嗅了嗅我,然后满意地说:“行了,快睡吧。”然后把我留在屋内还关上了门。

关灯,上床,今天,没死成啊。

明天…更尴尬了。我笑笑,亏自己是幺八三的大佬爷们,怎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呢。我躺着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房门被打开,我眯眼一看,门口是穿睡衣的银夜时。她是在看我睡没睡着?还是怕我半夜偷偷溜出去?我心里一阵担忧后怕。银夜时将长长的马尾卷成丸子头包好,睡衣睡裤是粉色的,缀有花朵装饰,像小孩子穿的衣服。“睡了吗?”她问。我还记得我幼儿园的时候,那时候要午休,但是孩子基本都睡不着,我就会装睡。那时候老师就会问:“睡着的小朋友举个手~”我就把手举得高高的。现在我早就不是小朋友了,我索性闭上眼睛,假装啥也不知道的样子装睡。没等到答案的她把房门悄悄地关上了。不过她真是的,虽然关上了房门,脚步声也太大了一点。然后背后一阵瑟索冷风,接着进来一个温暖的物体。

她钻我被窝了!?!

回想今天半天的亲昵举动,我心中仿佛有小鹿乱撞,事实证明,她比我大胆。她搂住了我,我们近得我甚至可以闻到她头发用的洗发水的香味。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淡定,但一点用都没有。银夜时把嘴俯到我耳边,轻声说:“没睡,为什么不说?”她说话吹出的细细气丝逗得我耳朵痒痒的。我惊地一下,没坐得起来,她搂着我;也没发得出声,她一手按住了我的嘴。她手白皙,手指修长而柔软,但有些地方有点茧,虽不怎么用力,不过坚定地按住了我的嘴。

等她确定我冷静了,把我放开,却和我谈了个严肃的话题:“明天什么打算?”我晃了神,等反应过来,我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…呃,没想好。”银夜时“扑哧”一下轻声笑了出来:“要不你就留在我家给我当保姆,衣食住行全包,但是私有财产全归我。”我权衡了一下,不过我想了想,没有私有财产,而且男生当保姆什么的对我来说有点羞耻,于是我拒绝了。“那要是我保持条件不变,加上每个月一千块,平时想买什么和我报备,我同意了我出钱,出行也要和我提前报备。至于你自己的钱想买什么就不用和我报备了。”我又想了想,好像也不错,但是我还是不想当保姆,于是又拒绝了。她可谓是非常有耐心:“那么这样吧,我看你是不想在我家干活,这样,我底下有个小公司,有个部门比较偏,里面就一个人,你去过了面试后参加培训和试用——这期间是没钱的,我养你——然后工资嘛,一个月四五千吧,这个一般是看你培训和试用的表现的。”我又思忖了一下。“哎呀有什么好想的了,”银夜时有些生气了,“住处我提供,工作我提供,你要买什么和我说,我付钱,你还要什么?”虽然我的确感谢她,但是听她的表达,我将长期住她家,而且受着她的帮助,这多少让我有些担忧,她图什么呢?如果只是为了救济一下当初的初恋,不不,哪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就算她是老好人,愿意救一个快活不下去的人,也没有必要操心到这份上啊。“还在想什么呢?”她问。我转过身去面对她,她见我面过来了,竟有些小害羞,向后退了一点点。我问:“可是,你为什么要帮我那么多呢?”她微微一愣,脸上的红晕急速地退下,但没退完,又涨得腮上全是晚霞,她小声地骂了一句:“笨蛋!”又更小声地接了一句:“当然,是因为…”她声音越发小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回答:“当然是因为不想看你如此堕落下去啦,毕竟是我的初恋,要是过去的我知道看上了这样家伙,一定很后悔,不能让我自己后悔啊。”哦,这样啊,原来是这样。我安心不少,不是嘎我腰子就行。

话题回到了我的将来。她问:“证件是齐的吧?”这些倒是齐的,因为我生怕我跳楼后没人知道我是谁,把所有我有的且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全带上了。

太阳照常升起。我很顺利过了面试——甚至是顺利地让我觉得有些古怪——而我也适应了与银夜时共处一室。其实从那天以后,银夜时很少对我有过于亲近的举动了,而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。

终于过了试用期,转正那一天,银夜时让我带上身份证陪她出一次门。“怎么,要领员工卡?”“不不,那玩意有电子的,不用出门。”“那我们去哪?”“你猜~”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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